|
主办单位:中共海门市委政法委员会
张官学:从警33年,24小时待命习以为常 | ||||
| ||||
| ||||
8月18日上午,社区民警张官学来到三厂街道镇西村陈先生家中,通知他的儿子要尽快去办理二代居民身份证。上门后,张官学不忘拿出他的户口登记本,将陈先生家新的电话号码登记到本子上,“这样,下次有事情就方便和你们联系了。”他说道。 家住开发区的张官学,自从部队回来后就一直在附近的三厂街道这个熟悉的环境里工作,从普通民警到刑侦队长,再到社区民警,抓逃犯、保平安、调纠纷,用他无所畏惧、敢于吃苦的精神坚守着这片热土。 翻山越岭,50天跨越6省20多个城市 1984年,23岁的张官学从部队回来,先后来到江滨派出所、青龙港派出所、三厂派出所,当了13年民警。1997年7月,市公安局派了9个人到南通刑侦培训班,张官学也在接受培训的人员之中,2个月后回到海门,市局组建三厂刑侦队,张官学变成了刑警,一直做到2013年6月,共16年。 “20多年前,三厂是很繁荣的,歌舞厅比较多,打架斗殴常有发生,一些涉及刑事上的案件就需要我们去办理。”张官学说,其他社会矛盾也比较突出,刑侦队的成立对三厂、常乐、平山、麒麟一带的治安管理产生了极大的影响。“还记得2003年的时候,常乐镇发现一个从贵州拐卖过来的孩子,根据判断,涉嫌参与的共有6名人贩子,中队里就派了我和另外两名干警一同前往贵州抓捕人贩子。我们花了20多天,将这6名人贩子全部捉拿归案。”张官学回忆起当年的情景,还是十分激动。 贵州人吃辣,张官学吃不惯,为了补充体力,他只有多吃饭;由于嫌疑犯白天都不在家,他们只能傍晚出发;由于是在山区,地形不熟悉,他每天晚上12点收工回去后,还要熬夜规划第二天的线路。而那样的经历对张官学来说,在那16年经历了无数次,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,几乎24小时都是警戒模式,不敢松懈。 翻山头、抓嫌犯,不仅需要体力的支撑,更需要精神的力量。张官学部队训练的经历让他勇往直前,但那股不怕吃苦、无所畏惧的精神才是让他在正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关键所在。 1999年,张官学和另外三名干警接到任务,要前往湖南、贵州、广西、四川等6个省份的20多个城市,捉拿10多名在海门作案的逃犯,期限只有50天。“那时候没有网络,没有导航,搜捕难度难以想象,和现在根本无法相提并论。”张官学说,还记得在四川抓捕一名杀人嫌疑犯的时候,伏击了好几个晚上,最后4人决定分成两个小组,分头行动。当地的派出所人员将张官学和他的同伴送到半路便无法开车前行,两人于是下车步行。3个小时爬过两个山头,终于到了山顶,但还是没有抓到人。 两人原路返回,此时已是深夜,没有路灯、没有山路,只能扒开杂草、抓着边上的草叶子,慢慢滑下去。当时是9月上旬,两人穿着短袖,胳膊和双腿已经不知道被杂草割了多少伤口,也不知被蚊虫咬了多少个包,满额头的汗水不停掉进眼睛里、嘴巴里。张官学一个趔趄,手里抓着的草被连根拔起,他往下翻了几个身,滚进了下面的稻田里。满身泥浆的张官学慢慢爬起来,回头关切地寻找着同伴:“你没事吧?” “这个时候其实是很恼怒的,想着如果抓到嫌犯,恨不得把他痛打一顿。”张官学说,那天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5点了,他拖着疲惫的身躯,一下子就躺在地上睡着了,随后就是发高烧。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遇到嫌疑犯的夜晚,今晚还得去。”醒来的张官学和同伴说,“说不定今晚他就在家了。” 勇者无敌,张官学不畏艰险、迎难而上,带着他的团队,一次次圆满完成了任务。 连续六天,每天只睡半个小时 “2001年4月21日。”每说起一个案件,张官学总是能记忆犹新,那天有群众举报,看到长江边有人骑着一辆三轮车,车上装满了用过的旧电缆,这些电缆可能是偷盗得来的。警方前往盘查,却遇到了棘手问题。 骑着三轮车的是一名安徽籍男子张某,审问过程中,张某始终不承认那是偷盗的电缆,却也说不出电缆的来源。由于当时也没有人报案称丢失了电缆,不能找到被盗方,只能将张某拘留,轮番盘问。“我们那时候6个人三班倒,除了对其进行追查,还要办理其他案件和一些日常的工作,几乎每天只能睡半个小时。”张官学说。 面对张某的淡定,张官学即使再累再困,都会耐心和对方讲解其行为的性质,但又会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,以柔克刚、以静制动,表示肯定能查到。最后,嫌疑人终于坐不住了,交代那是在临江闸管所里,趁着没人的时候,撬门进去偷出来的。“如果当时因为没人报案寻找这些失踪的电缆而放弃了追问,不但让犯罪嫌疑人日后更加大胆地作案,让公共财产无端流失,更会让我们公安的威信受到挑战。”张官学认真地解释道。 面对犯罪分子,张官学不会心慈手软,他会卯足了劲让其伏法;而面对受害者,张官学又是想方设法要为他们挽回损失。 2003年,有两个湖南人,在启东车站上车后,看到从农行取款出来的王先生后,合伙将王先生行李袋里的一沓一万元的现金盗走。到三厂下车后,两人搭乘的出租车司机看出了两个人的可疑立即报警。他们在逃离过程中,将这一沓钱撒向了棉花地里,在群众的帮忙下,找回了9800元。然而,要找到这个受害者王先生,又花费了张官学和同事们的5天时间。 为了寻找失主,张官学和同事们来到启东。“那时候可没有微信,要将这个信息传递出去,我们首先想到了电视台,但是广告费用太高了,我们不得不放弃这个办法。”张官学说,站在车站的十字路口,看着茫茫人海,他想到了用最土的办法,那就是发传单。他们来到复印店,打了一份寻找万元失主的公告,在银行门口、公交车站、小区门口奔走分发,希望在市民的帮助下找到失主。 三天过去了,失主始终没有联系到,张官学和同事扩大范围,继续上街寻人。终于在第五天,接到了失主的认领电话。而失主表示,这一沓钱原本有1万元,但是因为他之前拿掉过200元,所以这9800元是一分不少。面对失主的激动心情和盛情感谢,张官学摆摆手说:“这是我们的工作,再困难都会找到你。但你以后也要长点记性,钱要放放好。” 最不喜欢听到“不知道”“不归我管” 做刑侦的16年间,张官学习惯了在烈日下的奔波,在寒冬里的守候,在雨雪里追赶,在荆棘中搏斗……但岁月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,自从张官学的肠胃动过手术后,他每年都需要复检,患有高血压的毛病却经常忘记吃药。年过50岁的张官学已经不再适合高强度的岗位,组织建议让他做点轻松的活,或者到局里做点后勤工作。但张官学舍不得离开这个拼搏了30年的土壤,看着三厂从老城变成新区,居民素质日益提高,治安管理逐渐规范化,张官学只要踏上这个地方,就好像看到自己这30年经历的风雨和成长,一定要坚守住这块阵地的信念,早已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。他于是选择当一名普通的社区民警,继续将自己推向基层一线,为老百姓办实事。 张官学是2013年回到三厂派出所的,主要分管镇西村和厂南村的社区工作,而镇西村是三厂街道人口最多的村,外来人口五六百人,数量可抵一个自然村。但张官学就是喜欢做最苦、最难、最累的活。“我是一个在办公室里坐不住的人,只有下去基层,才能感觉自己是在工作,心里才会更加踏实。”社区民警工作琐碎,人口管理登记、消防督促整改、矛盾纠纷等等。由于无法改变的生物钟,张官学睡眠时间并不长,他每天都是7点就到所里了。 百姓上门,张官学最忌讳说“不知道”“不归我管”,只要他力所能及,总是主动帮忙。去年,有一个居民,父亲去世后要去上海办理相关手续领取丧葬费用。由于其父是上海退休工人,当初户口迁回海门老家时身份证上写错了一个字,导致无法顺利办理手续。看到那个居民焦急的样子,虽然这真的不归张官学管,但他还是忍不住靠过去:“放心,只要情况属实,没有办不成的事。你先去村里和镇上开证明,办好了来找我。”张官学的热心让那个居民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。在他的帮助下,那个居民最终顺利拿到了丧葬费。 2014年,厂南新村两幢房之间有一块空地,中间堆满了东西,东户人家种了丝瓜,藤蔓爬到了西户人家种的芋头边上,地里很乱。两个中年妇女为此大吵一架,还动了手。张官学来到现场,一声喝住:“你们先听我讲,我讲得不对你们再吵,我讲得对的,就听我的。”首先给了两人一个下马威,“这块地不是属于你们中任何一个人,是国家的,你们在小区种地已是违规行为。再说,如果做了水泥地,你们还会种地吗?”两人都不出声,周围百姓都议论:“这个警察说得对,有道理。”面对两个情绪激动的妇女,张官学也不客气,足足和她们喊了两个小时,讲道理、讲法规,才终于平息了矛盾,并让两人握手言和。 “社区民警的事情就是这么琐碎,琐碎到让你觉得一个居委会大妈就能做到,但又是那么艰巨,艰巨到24小时待命,就算是凌晨三点有人报警称,隔壁家的狗叫得太吵了,我们也必须要半小时内到达现场。”张官学说,如果他还有体力,他还是愿意做刑侦,为社会安定做更多贡献,但他又说,只要他自己有能力,他也愿意一直在这片热土上干下去,哪怕只是做一名社区老娘舅。(记者董娟 通讯员张松林) |